季晏期待着顾琛的答案。

心里小鹿乱撞，连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
可是令他失望的是，顾琛沉默了，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
顾琛不会说谎，尤其不会骗他。

他不说，说明他不知道，或者就是他所想象的那样。

因为标记的驱使，信息素的选择，让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，而不得不对他好。

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，季晏心里就难受得紧，连呼吸都不顺畅。

难怪那个发情期的自己，死活不愿意让顾琛洗掉那个标记了。

现在的自己，也开始庆幸，那个标记顾琛他洗不掉……

“你想什么呢？”就在季晏自怨自艾的时候，顾琛终于说话了。“我都不知道，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，你还在想这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季晏下意识地追问。

“我以为这个问题，我们已经讨论过了，且达成了共识。”

季晏愣了愣，“对不起，我记忆不好。”

因为想起一些发情期的事，他的记忆有些紊乱不清，有时候，他也无法判断，那些与顾琛相处的片段，是他，还是那个发情期的自己。

那些他们达成的共识，到底是他的意愿，还是那个发情期自己的意愿。

总之，很混乱！

顾琛仿佛看出了季晏的纠结，他温柔地抱住季晏，在他耳边低语道，“你不需要犹豫，只要你能想起来，那就是你的记忆。”

季晏猛地一颤，他推开顾琛的拥抱，怔怔地看着顾琛，“我记得你想洗掉那个标记。如果没有这个标记，你还会对我好吗？”

顾琛皱了皱眉，想洗掉标记的，不一直都是季晏自己吗？

他怎么会这么问？

“晏晏，你怎么了？”顾琛仔细观察着季晏，释放出信息素，小心地试探着季晏的腺体。

腺体内薄荷味的信息素，一接触到他的信息素，就饥渴地将其吞噬，仿佛无底洞，根本填不满。

不知何时，季晏的眼神迷离了起来，水灵灵的，开始泛着蓝，很漂亮。

顾琛却来不及欣赏，整颗心都悬起来了。

季晏情绪崩溃了，他的精神力根本控制不住这样的情绪波动。

“我说对了是不是？我不准你洗掉标记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不会的。”顾琛轻声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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