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回忆，刚刚他受到了萧允信息素能量的波及之后，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对力量求而不得的不甘、愤怒和嫉妒的情绪，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只不过由于他以前受得打击多了，有了耐受力，所以，那样的情绪很快被他压制住了。

季晏偏头，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。

他得感谢那声巨响，否则，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立即清醒过来。

清醒？对，就是清醒，刚刚的他，似乎清醒着陷入了梦魇。

这么诡异的能力，季晏只在顾琛的身上见识过。

原以为只有顾琛是特例，可是现在看来，顾琛不是特例，今天有萧允，明天可能就有林允。

有这种能力的人，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多。

我去！别人有，可是他季晏没有！

季晏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一瞬间，他突然很好奇萧允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。

只是被提了提，就让顾琛产生了巨大的情绪波动。

而且听萧允的语气，他们似乎都与那个地方有着某些关联……

季晏想问个究竟，可是现在又不是时候。

眼下萧允的事，还没解决。

龙涎香的信息素散去，萧允松了口气。

他喘息着警惕地看向顾琛，冷汗涔涔，眼神里终究是染上了恐惧。

他只是想挑衅顾琛，试探他是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，可并没有把命搭进去的打算。

刚刚的情形，要不是灯具碎裂，拉回了顾琛的神志，打断了他的信息素输出，他只怕会死在这个家伙手里。

好在他的冒险也不是全无所获，至少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，顾琛就是他一直寻找的那个神秘人！

“顾总，我对自己刚刚的无礼表示抱歉，我们聊聊。”

萧允强忍着胸口的疼痛，擦掉嘴角的血迹，态度谦和，好像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一样。

季晏皱了皱眉头，警惕地看着萧允。

这人前后态度差别这么大，要说没有猫腻，鬼都不会相信！

“你又想做什么！我们跟你这样的疯子，没什么会好说的。”季晏谨慎地拒绝了萧允的提议。

萧允循着声音，这才重新注意到了季晏。

他惊讶地发现延纪眼神清明，似乎并没有受到他的信息素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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